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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汉北河水利工地上的头天晚上下起了雨,张平在水利工地用编织布搭起的水利指挥部工棚里赶写天鹅工程报道材料,听见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是汪玲。白白的裙子,长头发上扎了条手绢,散发出一缕少女的清香,修得细细的柳眉,脸还是月亮一样的白净,**鼓鼓的,张平在心里感慨,青春就是好啊。
汪玲问:“吃饭没有啊?”
张平说:“吃啦,在曹湾工程队吃的,他们村的书记硬是不让我走,一定要留我一起吃个饭。”
汪玲说:“呵呵,不留你留哪个?你是镇领导嘛。”
张平说:“我算个鬼的领导?混到你爸爸那个位置上还差不多。”
张平给她倒了杯水:“说实话,不太想吃饭,被人骂啊。”
汪玲端着水说:“都是这样的,你不吃他们还不高兴,我爸爸有一回没吃一个村的饭,村里书记第二天看见他招呼也不打一个,跟人说我爸爸对他有意见,你说好笑不好笑。”
张平说:“现在的村干部,一天到晚嘴巴都放在餐馆里头。”
汪玲说:“呵呵是啊,你每天写那么多的材料,累不累啊?”
张平说:“没办法,人太年轻了,精力没地方**啊。”
张平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汪玲的脸红了,红得很好看,张平心里一阵乱跳。
张平心里一荡,坐到她旁边,伸手抱住她的腰。
汪玲没动:“张平我发现你有点流氓哎。”
张平把手放开,**坐直:“是罢?我怎么没发现?说实话,我从小学时起就开始喜欢你了。”
“是罢,我怎么不晓得啊。”
汪玲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张平从小学时起就喜欢她的事实。
张平很喜欢她这样,这就是她小时候给张平的印象,高贵,像一只小天鹅,不是谁都可以亲近的。
这时有人一头闯进来,张平侧头一看,是肖波。
“你们聊得蛮亲热的啊,”肖波油腔滑调。
张平心里有鬼,装正经道:“莫日白,我们聊工作。”
汪玲笑着说:“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满天飞。”
肖波往铺在地上的铺上一躺,说:“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搞不清刘镇长怎么到哪里都要喊上我。”
“那说明领导喜欢你啊。”张平对肖波一开嘴说开吹的性格不爽,站起来说:
“出去转转,找村长书记们聊聊,好写材料。”
出了棚子,张平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他在水库大堤东头找到躲在棚子里打升级玩的四喜,递上一只烟说:“四喜哥,明天市里聂书记要来我们天鹅工程团视察,到时要找一个群众代表了解一下情况,我跟镇里汪书记推荐准备让你说。”
四喜听了有点高兴,嘴上说:“怎么不找福山书记啊。”
“不能光找当干部的说嘛,聂书记是想了解群众情况,找福山不就失去意义了?”
“呵呵那也是,”四喜笑:“你打算让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