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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说：“妈的福山真的下得了手啊。”
贵生说：“他几时下不了手啊。”
听张平直接喊福山的名字，贵生嘴巴也放宽了，他当然知道张平爸爸木生的腿是怎么跛的，不过他也知道张平妈妈菊香跟福山有一腿，所以这里面的关系还真是比较复杂。
张平问：“完成的人多不多？”
贵生说：“完成的都是些田多的，像我跟你家这些田少的，就只有抓石头打天了，好在有你在镇里搞，福山现在对你爸爸还不敢么样。”
张平知道贵生这句话纯粹是拍他的马屁。
张平说：“他完全就是个村霸，他这个书记搞不了多长时间的，关键是现在沈湾的人心不齐。”
贵生一拍**，说：“你直的是说到点子上了！沈家湾的人就只晓得窝里斗，要稍微心齐点，还会让他福山搞这十几年。”
“不止，有二十一年零八个月了。”
贵生望着张平，有点吃惊，他没想到张平把福山搞得这么清楚。
张平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国家主席都换了好几届了，他还在搞，这跟当皇帝又什么区别，你说。”
贵生点头：“就是的！”
张平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我把你挨打的原因和情况前前后后详细地说一遍，我写出来，你先签摁个手印，再拿回去给其他对福山不满意的人摁，我拿到镇里，递给他们看看，我不信天鹅镇就没得政府了。”
贵生一听这话，说：“也好，现在沈家湾也只有你一个硬板人了，你不说话，没人说话了，你放心，沈家湾还没睁眼的小奶伢都要摁这个手印。”
贵生到底还是没有四喜心眼多，被张平一怂恿，就开始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