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作者:南海十三郎

第二卷 第十二章 云南之旅(二)

  第二天白天庄去祭奠了共同的父亲,他们烧香的时候,吴放歌就在一二十步远的地方等着,等祭奠完了,他注意到,两个孩子都哭了。

  晚上摆了几桌席宴请邻居,也请了继母,却没请那个卖庄也不说话,那意思是既不是你爹也不是我爹,请他干嘛?不过既然人家是两口子,又是个厚脸皮,哪有不来的道理?喝了几杯又胡说八道,总是夸吴放歌既英俊又能干又有钱,这话要是平时说说也就罢了,偏偏此时吴放歌是以的养父的身份出现的,而这些词儿就不是夸赞养父的词儿,多了几分暧昧,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却不在乎,反而大张旗鼓地说:“对呀,天下的爸爸也比不上我这个爸爸,随便哪方面。”

  吴放歌就有点惨了,只得随时把和卫yàn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不过他历来伶牙俐齿,到也把几个老娘们儿讲的眼泪满眶,后来也成了他的义务宣传员。宴后,自然是又回酒店住,那个卖ròu的很夸张地笑着说:“哎呀,孩子大了,家里留不住了啊。”可没人理他。

  又过了一夜,吴放歌没出mén,在酒店里看了一天的电视带着xiǎo庄去逛街,里外三新的都换了,晚上和老同学聚会,很晚了才回来。一想到第二天就要走了,心里酸酸的,于是又和xiǎo庄聊了半晚。最后xiǎo庄动情地说:“姐,我对不起你。”

  笑着说:“你有哪儿对不起我的?”

  xiǎo庄说:时候我老欺负你,还告你黑状,现在我算是设身处地的明白了。”

  叹道:“不是都说好了不提以前的事儿了吗?你再熬个几年,等姐大学毕业工作了,姐照顾你。”说着说着,俩人眼睛都红了。

  可最终到了离别的时候,继母和那个卖ròu的还有几个邻居都来送行庄却躲在一旁蹲着不出声,任凭别人怎么喊他过来道别也不过来只得过去哄了哄他,又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拿了五百塞到他手里,并让他‘听妈妈话’说完才róu着眼睛上了出租车。可就在出租车发动的那一刹那庄忽然追着车跑了起来,哭喊道:“姐,你别走啊,姐,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啊,姐啊……”

  车内也是泪流满面,吴放歌问道:“要停车吗?我那也多一个人吃饭。”

  虽然流着泪,却坚定地说:“不用停,他是我的责任。”

  吴放歌听后欣慰地说:“你啊,长大了。”

  此时却觉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一歪,靠在了吴放歌的肩头。

  回到昆明又住了一夜,吴放歌建议道:“要不咱就在昆明玩儿几天吧。”

  嘟嘴道:“干嘛,你不想我妈啊。”

  吴放歌笑道:“怎么不想,是看你回了趟老家,整天哭丧个脸,这又去看你妈,肯定也是眼泪一箩筐,所以想中和一下,让你开开心心的去嘛。”

  笑着说:“我没事儿了老爸。只要一离开那地儿,我就好了。”

  吴放歌见她那样子真的没事儿,于是就只在昆明待了一天,白天去翠湖公园玩了玩,又想起当年自己在这里找夏冰和王娟要签名的事儿来,暗笑不已,然后又觉得遗憾,因为搬了几回家,那签名已经找不着了(当然找不着,因为当时就没签在本子上嘛)。吃饭时吃的是花宴,菜肴全是各种可食用花卉做成的。吴放歌觉得味道一般,但是却很新奇。晚上又在酒店睡了一夜,第二天这才坐长途车去了边境上的烈士陵园。

  陵园不远处的xiǎo客栈这些年又返修了一次,规模和装修都和往事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经管客栈的绰号‘疯子’的郑常仁,目前也基本恢复健康,知道自己是经理,而不是什么劳什子主任了。不过他还是把客栈打造的跟个军营似的,员工个个都穿制服(仿制军服),一般员工的肩膀上是杠,中层领导的肩膀上是星,早上有升旗,晚上有熄灯号,甚至还有一只的军乐队,总之,郑常仁现在就生活在这个的世界里,就仿佛从未离开过军队一般。有时有游客或者来的比较少的烈士家属不知内情的,还真以为这里是个军队的分支机构呢。

  老战友重逢,自然开心无比,不过酒宴缓行,先得去祭奠,这也是多年的规矩了。

  吴放歌每次来祭奠都是大手笔,此次也不例外,祭品就用了两辆皮卡才堪堪装下,场面隆重的像个‘公祭’。当然了,最大的重点还是在卫yàn那儿。

  等热闹的场面都完了,吴放歌就带着来到卫yàn的墓前,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他就没由来的心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先说:“妈,我和爸来看你了……”不过话说完一半儿,也说不下去了,忽然抱着吴放歌哭着说:“爸,我想妈妈和我们一起回家……”

  吴放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然后强忍了眼泪说道:我来了,我带着来的,这几年她在我那里生活的很好,现在已经上大学了。我待她跟亲生nv儿一样的,其实这话也是多余,你的nv儿不就是我的吗?你看,她现在是大姑娘了,又漂亮又聪明,又有责任感,你就安心在这儿,我保证她会一天比一天更幸福的。”说完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觉得卫yàn笑的更好看了。

  晚上,郑常仁摆酒给这父nv俩接风,真是喝了个昏天黑地,而且看那架势,似乎他对比吴放歌对还好,虽然有些疯癫,但看得出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吴放歌论喝酒确实喝不过郑常仁,想离席,郑常仁又哪里肯放心疼他,又觉得郑常仁好玩,就说:“疯子叔,我陪你喝呗,你让我爸去睡觉嘛,我们一家老xiǎo可全靠他呢。”

  郑常仁就笑道:“我说放歌啊,你这闺nv可真没白养,可真疼你呢。”

  于是吴放歌得以脱身则留下来陪郑常仁喝酒,其实她哪里在喝,不过是用白酒沾沾嘴唇而已,而郑常仁却一杯又一杯,喝的畅快淋漓。不过喝的多了,话也就多了,那些平时说不出来的话居然也说了出来,忽然眼帘低垂道:叔对不起你啊。”

  笑道:“怎么回事儿啊,这几天净有人跟我说对不起了。”

  郑常仁又喝了半杯酒才说:“叔是真对不起你。”

  不可能哦,叔我都是第一次见你耶。”

  郑常仁说:“我是真有对不起你的事儿,就是不敢说,说了,你肯定恨我。”

  那你不妨说说看,你哪儿对不起我了。”

  郑常仁脖子上的喉结上下移动了好几回,一副很努力的样子,最后手一拍桌子说:“唉,我是真说不出口啊。”

  忽然笑起来说:“叔你真逗,净没影儿的事儿。”

  郑常仁又喝了杯中残酒,这次算是勇气鼓足了,可临张嘴声音又xiǎo了下去:“我……%*……%*”

  没听清,忙问:“叔你说啥?”

  郑常仁又说了一遍:“我…………%%¥。”

  大笑道:“叔你干嘛啊,没喝多啊,舌头怎么短了?”

  郑常仁急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偷看过你妈妈洗澡!”

  一下子愣了你说什么?”

  郑常仁说话的声音一下又xiǎo了下去:“我偷看过你妈妈洗澡……”

  不说话了,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郑常仁,这下他可受不了了,最后带着悔意说:是叔不好,那是叔……按现在的话怎么说呢,那是脑袋进水了啊…虽然你妈妈原谅我了,可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就替你妈妈骂我吧,打我两下也行。”

  站起来,继续盯着郑常仁,忽然问:“我妈身材好吗?”

  “什么?”郑常仁虽然听清了,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我是问我嘛身材好不好?说着,忽然爆笑起来得郑常仁不知所措,只听又说:“我妈肯定是个魅力十足的nv人,不然你们这些枪林弹雨里都面不改sè的汉子,怎么一个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啊。”停了一下又说:“我要是有我妈一半儿的魅力就好了。”

  吴放歌虽说喝的有点多,但毕竟也算有个节制再加上毕竟这地方特殊,所以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还和员工mén一起参加了升旗仪式,而郑常仁作为老总却例外地缺了席。吴放歌想来是和昨晚喝酒有关,可一转眼儿就看见他一个人蹲在花坛的墙根儿那发愣,就走过去笑着问:“干嘛呢,没事儿在这儿画圈圈,诅咒谁啊。”

  郑常仁抬头一看是他,就又垂下头说:“谁也没咒。”等了一会儿又说:“我都和说了。”

  吴放歌问:“说啥了?”

  郑常仁说:“说了我当年偷看他妈洗澡的事儿。”

  吴放歌笑道:“你脑子进水啊,这事儿也讲?”

  郑常仁说:“我也觉得我是脑子进水了。”

  吴放歌又问:是不是骂你了?”

  郑常仁说:“没有,她就是问我她妈身材好不好……”

  吴放歌叹道:“唉……现在的孩子啊,脑子里想的和我们不一样,无所谓了,反正她没怨你就行,以后你的注意点儿,你也是当叔的,别啥都拿出来

  郑常仁又说:“我倒是不怕怨我,我是怕你怨我。”

  吴放歌笑道:“我又有什么怨你的了?我看你啊,真是个疯子。”

  

  ..